梅山康氏族譜中的始遷祖南八公所生年代,歷屆譜序中有二種說法:一是“唐開元丁卯年間(公元727年)人”。(1)二是“唐同光二年(924年)人”。(2)二者相距197年,又因是一千多年的事,確無資料查考,無法論釋此“謎”,暫且不提。另載:“因避五季之亂,其后裔于同光二年徙湘鄉(xiāng)萬家園,僅居三載,旋徙安化龍坳……大興38年后,分徙新安等地。”(3)本文選析其后者,從歷史與地理位置及人事的角度,試圖解讀梅山康氏遷徙的歷史淵源,辨析其誤區(qū)。
何為“五季之亂”呢?
公元907年,軍閥朱溫篡奪皇位,建立后梁,為中國帶來黃金時代的大唐王朝,終于走下了歷史的舞臺。從朱溫建梁到趙匡胤于公元960年建立宋朝之間約有五十年的時間,故曰“五十年中”。在這“五十年中”,中原地區(qū)先后有朱溫建立的后梁(907-923年)。李存勖建立的后唐(923—936年);石敬瑭建立的后晉(936—946年;劉知遠建立的后漢(946—979年);郭威建立的后周(951—960年)。這五個短命王朝,故曰“五代”。
五代十國是個大混亂大破壞時期,上有暴君,下有酷吏,再加上常年戰(zhàn)爭征賦不斷,名都長安和洛陽都曾被毀,昔人稱“五季”。季、末日也。在五代時期唐代名城長安、洛陽、揚州,盡于五代化為灰燼。所以又稱“五代之亂”或“五季之亂”。
人類遷徙無常,盡可評談。俗話講:人挪活,樹挪死。何況都有趨利避害、趨吉避兇的正常選擇性。從梅山土著人——主戶的研究中,(4)因避五季之亂從江西吉安府的確有遷往梅山的人群,其中有莫瑤、花瑤,苗人,土家族人。(5)
宋代以前的新化縣,縣境居民多為瑤族,漢稱“長沙蠻”,隋稱“莫瑤”,自云其先祖有功,常免徭役,故以為名(先祖云“梅”,原本漢裔)(6)。至唐宋始稱“梅山蠻”(異化或裂變)。其酋長有扶、蘇二姓,均為“十二姓王瑤子孫”中的巨姓。(7)
而梅山康氏也在此時徙湘鄉(xiāng)(時屬長沙地),能是巧合嗎?考查“湘鄉(xiāng)萬家園”,正好是當時梅山地域的邊緣。“僅居三載”即927年旋徙安化龍坳的情況是怎樣的呢?
我們先看看安化縣的概述:“安化縣域在晚唐以前屬益陽地,晚唐至北宋中期為梅山瑤人所據(jù)。是時,封建王朝禁止與其交往,并屢次派兵征伐。原有瑤人一小部分被殺戮,大部分被迫離境,其余則逐漸與漢民族融合。宋熙寧五年(1072年)置安化縣后,漢人從江西等地大量遷入……(8)
宋置縣后,縣境劃為四鄉(xiāng)五都,習慣上分前鄉(xiāng)、后鄉(xiāng)兩大片。俗稱前四鄉(xiāng),后五都。新中國成立后,行政區(qū)劃屢有變更?,F(xiàn)今前鄉(xiāng)包括梅城、清塘、仙溪、大福4個區(qū)。(9)”而龍坳即現(xiàn)清塘鎮(zhèn)魚水鄉(xiāng)屬地,梅山康氏為何能在927年到龍坳呢?從“封建王朝禁止與其交往”一句可以推測,漢人在置縣前,是難以進入龍坳的。
細看置縣后的大事記:
“熙寧五年(1072年)11月,章惇開梅山,置安化縣。隸潭州長沙郡,全縣分為四鄉(xiāng),五都。四鄉(xiāng)即歸化鄉(xiāng)、常豐鄉(xiāng)、豐樂鄉(xiāng)、常安鄉(xiāng)。五都即11都、12都、13都、14都、15都,后改稱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都。”(10)其龍坳在前鄉(xiāng)之常安鄉(xiāng)正北端。龍坳之名至今940年間無變更。
安化縣沿革稱:“晚唐時,藩鎮(zhèn)割據(jù),梅山土著民族起而攻州縣,反統(tǒng)治。光啟年間(885—888年間),梅山“為蠻所據(jù)”,不聽朝命,不服州統(tǒng),不為縣轄,不與中國通。今安化縣境史稱“梅山蠻地”,經(jīng)五代至北宋中期(1073年)無變。”(11)從上可以看出,就算江西漢人能不顧朝庭禁令,能進入梅山,其蠻民也不能容存。而梅山康氏先祖能夠在927年期間進入梅山,并且能大興大旺三十八年,這真能說明或能印證什么呢?
也許可質(zhì)疑“龍坳”是否屬梅山蠻地?
這需了解《安化開史略》(12)中所載的梅山地域的變化:
《宋史.梅山峒蠻傳》“梅山峒蠻,舊不與中國通。其地東接潭,南接邵,其西則辰,其北則鼎澧,而梅山居其中。熙寧五年冬十月,傳檄入梅山。蠻瑤爭避道路以迎,酋長蘇氏,扶氏相繼納土,得其地:東起司徒嶺,西抵邵陽白馬沙寨,北界泗里河,南止湘鄉(xiāng)佛子嶺。分建二邑,曰新化,隸邵州,蓋取“王化之新地”,曰安化,隸潭州,蓋取“歸安德化”之義。歷元、明、清,縣名縣域均無變更。”(13)
千年名縣縣域均無變更,可梅山地域大有變化。要弄清梅山地域邊界之所在,我們不妨從歷史地理的角度,對梅山邊界逐一進行巡視,從變化中進行考證比較。請看熙寧五年前后的梅山境地:
“東接潭”(14)——潭即潭州,湘潭市,位于湖南省中部偏東,湘江中下游。西漢為長沙國湘南縣地。三國初以湘江為界,分屬吳、蜀,后歸吳。隋為長沙郡衡山縣地。唐天寶八年(公元749年)為長沙郡之湘潭、湘鄉(xiāng)縣地。明洪武三年(公元1370年)湘潭州降為縣。自然環(huán)境地處衡山山脈的小丘陵地帶,北、西、南三面地勢較高,東部低平。湘鄉(xiāng)市是其屬。
湘鄉(xiāng)市位于湖南省中部偏東,湘江支流漣水中游。秦為長沙郡轄。西漢衷帝劉欣封長沙王之子劉昌為“湘鄉(xiāng)侯”,因此得名。東漢初置湘鄉(xiāng)縣。隋并入衡山縣。唐復設(shè)湘鄉(xiāng)縣,沿用至今。1986年撤縣建市。自然環(huán)境地處湘中丘崗向湘江河谷平原的過渡帶,為雪峰山東北余脈和越城嶺北端余脈所夾峙。西部和南部較高竣。東部較平緩。境內(nèi)最高處是“湘中第一山褒忠山”,主峰海拔802米。東鄰湘潭,南鄰雙峰,西與婁底市接壤,北與寧鄉(xiāng)交界。“東接潭”相接處應(yīng)在現(xiàn)湘鄉(xiāng)市棋梓橋,普安堂以東群峰丘陵邊緣,可延伸到韶山一帶。“東起司徒嶺”(15)即寧鄉(xiāng)縣西部巷子口鄉(xiāng)與安化縣鄰界邊的高明鄉(xiāng)和東山鄉(xiāng)中,與普安堂東相距100公里之遙。而龍坳在司徒嶺以西20公里,新化縣城東北80公里,安化縣梅城(舊縣治)以南20公里的梅山腹地。請注意一個史實:在公元929年,即后唐明宗天成四年己丑歲十一月,指揮使王仝率精兵近萬人,與梅王扶漢陽激戰(zhàn)高明鄉(xiāng)及“九關(guān)十八鎖”。而后者離龍坳更近,且梅山康氏安然無恙!
龍坳已確屬梅山屬地,而新化縣史稱“上梅山“。有必要詳探南、西、北三方梅山邊界的變化。
“南接邵”(16)——邵即邵陽市,位于湖南省湘中偏西南,資水中上游崠與衡陽相接,西與懷化毗連,南與永州和廣西交界,北與婁底市為鄰。春秋戰(zhàn)國時屬楚。西漢初置昭陵縣,三國置昭陵郡。隋為潭州邵陽縣和沅陵郡地。唐為邵州。北宋崇寧五年(1106年)為邵州和武岡軍地。南宋升格為寶慶府,元為寶慶路,明清仍為寶慶府。其山地主要分布在市境西、南、北三面邊緣地區(qū),丘陵多分布在崗地與山地過渡地帶。1977年析湘鄉(xiāng)一部為雙峰縣,從邵陽地區(qū)分出漣源縣,冷水江市,新化縣置婁底地區(qū),其中又析漣源縣部分設(shè)婁底市(現(xiàn)為婁星區(qū))。又據(jù)道光年間羅玉田,金鑒先生纂成《地理支隴乘氣論》一書,魏源參校并序中稱作者家在新化城南七十里的羅家灣?,F(xiàn)在新邵縣、隆回縣大部,均舊屬新化地域。“南止湘鄉(xiāng)佛子嶺”仍即普安堂一帶,是因地盤收縮,版圖變更,“東”變成“南”了。
“其西則辰”(17)——辰即辰溪,古名辰陽。西漢高祖二年(公元前202年)始置辰陵縣,五年(205年)易名為辰陽縣,屬武陵郡。經(jīng)王莽、東漢、梁天監(jiān)、陳太建共580年間多次更復。至隋開皇九年(589年)更名為辰溪縣,沿襲至今。位于湖南省西部,沅江中游。東連溆浦,南鄰中方、懷化市,西與麻陽、瀘溪接壤,北與沅陵交界,懷化市屬地。比“邵陽白馬沙寨”即現(xiàn)隆回縣西部白馬山林場一帶還西去許多。
“其北則鼎澧”(18)——鼎即鼎州,即現(xiàn)在的常德。澧即澧縣,位于湖南省北部,澧水下游。西魏恭帝二年(公元555年)始置澧州。隋開皇九年(589年)始置澧陽縣?,F(xiàn)在的臨澧縣也是其屬地。水產(chǎn)資源豐富,這也符合梅山山民的“上峒梅山上山打獵”,“中峒梅山掮棚放鴨”,“下峒梅山下河摸蝦”的習慣。這與“北界泗里河”即安化縣東北部的長塘至桃江縣馬跡塘之間,相距三四百公里了。
如今,梅山地域通過考古發(fā)掘,有一個具體的概說法:南嶺以北,洞庭湖以南,整個湘、資、沅、澧間流域,總面積超五萬平方公里。
通過熙寧五年前后的梅山地域范圍確考,梅山酋長蘇氏、扶氏相繼納土的地域,比前者少了許多。具體地講,后者僅為現(xiàn)今的新化縣、冷水江市、隆回縣、安化縣全境,漣源市、新邵縣、益陽縣、寧鄉(xiāng)縣、桃江縣的大、小部分屬地不等。[另有一種梅山范圍說法:益陽、邵陽、婁底、懷化、新化、安化、溆浦、漣源、桃江、冷水江、隆回、新邵。共十二縣(市),有的是全境,有的是部分屬地]。習慣上稱新化、安化二縣為梅山腹地。也稱新化為上梅山,安化為中梅山,益陽為下梅山。而形成梅山地域越來越少的原因,是軍閥亂伐與封建王朝多年征討梅山的結(jié)果,在近二百年的歷史變化過程中,梅山主戶只好向梅山腹地漸漸收攏。
現(xiàn)在,我們可以回到本文的開頭,梅山康氏在“唐同光二年徙湘鄉(xiāng)萬家園,僅居三載,旋徙安化龍坳”,即927年從梅山邊緣地帶收攏,擇吉龍坳居住。“大興三十八年后,分徙新、安等地”,927年加38年為公元965年,即北宋乾德三年乙丑歲,仍在1072年置新化縣、安化縣的107年前,能在此時進入上梅山腹地,只有梅山主戶!不是瑤?或是苗?或是土家族?
據(jù)實地調(diào)查新化縣資江兩岸,及相鄰的安化縣各丘陵地帶,瑤族、苗族、土家族式的吊腳樓比比皆是,康人居住者多之。和隆回縣小沙江瑤族的木樓房樣式相同。至今,縣境西南山區(qū),仍保留有瑤氏居住遺址,有瑤灣村、瑤人屋場、瑤人沖、瑤人凼、瑤人村等。(19)1990年普查:全縣共有18個氏族,其中有瑤族,苗族,土家族等。還有資江河東古桃茶村居住地也有瑤山?jīng)_,瑤灣里。出土大量的銅錢從南唐至南宋初期止。(20)這又能說明和驗證什么呢?
也在這二縣中,只要對文革前有點記憶的人,也會記憶猶新,對1970年以前的小孩子帶的“口水褡”、“繡花帽”、女性外掛的圍兜兜中的繡花方圖,都是用多種彩色花布粘貼在一起,然后用彩線針織而成,均與瑤族風格炯似。
今年初,作者與廣西恭城縣的康忠執(zhí)親人聯(lián)系上了,在聊天中,因他這支系170多年中未找到祖源,只知先祖由湖南寶慶府遷出的。又與當?shù)噩幾逋椭C居住在一起,瑤胞稱之“寶慶瑤”。后經(jīng)族友查明,此支遷自新化縣溫塘鎮(zhèn)富家灣即原新化縣陂頭村富家灣的爵甫支明虎世系,與我們同宗同源,同根同祖。還有義軍、慶國、申山族叔共訪湖北恩施家們,回梅山后津津樂道:受到了當?shù)刈罡呒墑e的接待禮儀——喝毛血,(21)那是土家族的禮儀習俗。這又能表明和說明了什么呢?
綜上所述,確定梅山康氏因避五季之亂于唐同光二年遷湘鄉(xiāng)!確定927年到龍坳!確定965年分徙新安等地!梅山康氏就是梅山原土著民——主戶!或瑤!或苗!或土家族!不僅風俗相似,而且傳用至今!至于梅山康氏現(xiàn)在所填民族為漢族,正是漢化(回歸)的過程?。?2)這種現(xiàn)象同樣為梅山胡氏,蘇氏及其他姓氏所佐證。久而久之,由于年煙代遠,所有的資料闕佚,連自己也無法確定其源流,也就漸漸談化了自己。這正是和諧社會,文明社會中炎黃子孫各民族自由、平等、博愛的結(jié)果。
康紀文于桃茶村
2011年7月7日二稿
2011年8月5日三稿
2011年8月26日定稿
慎重聲明 :
拙文僅為探討遷徙時間之誤區(qū),如有雷同或不妥之處,請各位老表同胞不要作為結(jié)論看,也不要上綱上線上法律。歡迎論辨,謝謝。
注釋:共22條。
(1)南八公乃唐開元丁卯年間(公元727年)人。“因避五季之亂,其后裔于同光二年徙湘鄉(xiāng)萬家園,僅居三載,旋徙安化龍坳。。。。。。大興38年后,分徙新安等地。”清乾隆五十九年甲寅歲刊藏的《康氏續(xù)修族譜.初修譜序》首稱此語,梅山康氏稱之為《康氏四修族譜》。
(2)惟南遷鼻祖南八公,生唐同光時,以宋初自吳遷楚”。清光緒二十九年癸卯歲附生成,滌凡氏謹撰。《康氏六修族譜.一卷譜序》第一號。
(3)同注(1)。
(4)北宋置新化縣,境內(nèi)有主客戶之分。主戶即地方土著人;客戶即外地遷入人民。——《新化縣志》147頁。另見《梅山客戶.新化姓氏探源》:“1072年置新化縣前的梅山人為主戶,1072年后遷來的為客戶”。胡能解先生著。
(5),“據(jù)瑤族《詔文》和《奉氏族譜》載:境內(nèi)奉、沈等各姓瑤族,始居江西省吉安。”(錄自《隆回縣志》461頁)
(6)“越王勾踐的后代“梅”(姓名系逃亡后所改)因秦、楚入侵,國亡后逃出,順長江而上。到了今江西一帶,梅投奔了同是越人的鄱陽令吳芮,后被吳芮封為大將,參加亡秦的戰(zhàn)爭,屢立戰(zhàn)功。戰(zhàn)后,梅率家族來到安化、新化一帶,繁衍生息。”----錄自單仕平 陳文衡《蚩尤文化古樸神秘的梅山文化》
“梅”是越王勾踐的后裔,越王勾踐的祖先是夏禹的后裔,夏禹為漢族。
(7)《新化縣志》147頁,第二章第一節(jié),2少數(shù)民族。1996年4月一版一印。
(8)安化概述。《安化縣志》1頁,1993年8月第一版。
(9)安化大事記?!栋不h志》7頁。
(10)安化沿革?!栋不h志》48頁。
(11)安化地域,《安化縣志》49頁。
(12)《安化開史略》,原載民國37年9月29日《安化民報》副刊《安化文獻》。
(13)《安化開史略》《安化縣志》49頁重錄。
(14)摘自內(nèi)部發(fā)行的《湖南省地圖集》第71-77頁
(15)“東起司徒嶺”即寧鄉(xiāng)縣西部巷子口鄉(xiāng)與安化縣東鄰界邊的高明鄉(xiāng)和東山鄉(xiāng)中。唐僖宗光啟二年(886年)梅山石門峒峒酋向瑰,下詔梅山十峒瑤民,宣布與邵州道斷絕關(guān)系,成為獨立王國。
梅山獨立之后,封建王朝下令梅山瑤民,“禁不得與漢民通”,“其他不得耕”。對梅山瑤民采取鎮(zhèn)壓、封鎖政策。五代后唐明宗天成二年丁亥歲(927年),馬殷為楚國王,以潭州為長沙府,建國承制。四年(929年),梅山瑤民攻入邵州,獲大批給養(yǎng)。馬殷聞訊,急派指揮使王仝率兵進攻梅山。當年十一月,王仝率近萬精兵,殺向梅山。梅王扶漢陽率瑤兵迎敵于司徒嶺,司徒嶺山高林密,地勢險要。雙方激戰(zhàn)了數(shù)日,扶漢陽佯裝撤退;王仝不知是計,窮追不舍?,幈覒?zhàn)且退,誘敵來至一條峽谷,谷中有一條小溪,兩旁高山峽谷,峭壁懸崖,林深路險,九曲十八彎,只有一條羊腸小道沿小溪而伸。峽谷因險峻而得名曰“九關(guān)十八鎖”。
王仝率兵長驅(qū)直入。扶漢陽令伏兵將峽谷進出口堵住,滾木雷石,從兩邊山上滾下,敵兵躲閃不能;扶漢陽又放出三千蜂兵,三千蛇兵,敵軍死傷不計其數(shù)。王仝率兵奮力突圍,無濟于事,成了甕中之鱉。扶漢陽以逸待勞,只圍不戰(zhàn)。王仝被困月余,內(nèi)無糧食,外無援兵,加上風雪交加,士氣不振,凍的凍死,餓的餓死。王仝嚎啕痛哭,拔劍刺血,寫詩于帳幕上,自刎于帳中。詩曰:“血刃交身奮勇前,君恩未報志猶堅。臣今愿作他鄉(xiāng)鬼,留得孤忠照九天。”扶漢陽聞王仝自盡,于是便撤了守兵,將殘敵遣散回鄉(xiāng);并將王仝厚葬于司徒嶺上,步殉節(jié)詩原韻賦詩一首曰:雪擁梅山馬不前,九關(guān)鎖處更冰堅。孤忠縱已全臣節(jié),難補當今楚國天。朝庭得知實況后,追贈王仝為司徒,此嶺后名為司徒嶺,今仍有其墓。---錄自佚名文章。
(16)摘自內(nèi)部發(fā)行的《湖南省地圖集》第172-181頁。
(17)摘自內(nèi)部發(fā)行的《湖南省地圖集》第248-249頁。
(18)摘自內(nèi)部發(fā)行的《湖南省地圖集》第130-132頁。
(19)“至今,縣境西南山區(qū),仍保留有瑤氏居住遺址,有瑤灣村、瑤人屋場、瑤人沖、瑤人凼、瑤人村等。”——錄自《新化縣志》147頁。
(20)1998年下半年,本鎮(zhèn)自來水廠技工康志明在鋪設(shè)水管時挖掘發(fā)現(xiàn)一堆銅錢。出土銅錢地址為新化縣田坪鎮(zhèn)塘灣村,初步估量近三百市斤??疾榻y(tǒng)計,年代從南唐至南宋初期止。
(21)聽義軍等族叔口授傳道而已。
(22)“小沙江奉氏與奉家山奉氏原同宗。民國時因分屬瑤漢,不再通譜。”新化人口構(gòu)成,《新化志》147頁。這是漢化還是回歸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