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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仙山下訪老兵

瀏覽: 次 日期:2016-08-31

 

    2015年7月,我們受中華康氏文化研究會康獻堂會長的委派,去山東一些市縣調(diào)查和采訪康姓人參加抗日的事跡。7月15日,在曲阜市小雪街道實地調(diào)查了東陳慘案中康姓人被日軍屠殺的情況;翌日六時,又起早趕往泗水縣的柘溝鎮(zhèn)。
    出曲阜市東行二十五公里,車達柘溝鎮(zhèn)。泗水縣康氏文化研究會康玉琴會長,已停車等候我們。隨后,我們跟著玉琴的車,順著柏油村道,東行六公里,來到目的地—郭家莊村。
    郭家莊村子不大,20幾戶人家,背靠一座大山,山名:風仙。據(jù)明朝天啟丙寅年《重修鳳仙山玉皇殿前石崖碑記》云:“不知鳳仙山何以得名,或者山形似鳳,或者仙姑在此修煉…”。傳說穆桂英手下大將黃鳳仙曾在此戰(zhàn)斗過,故山被叫做鳳仙山。此山山勢重疊,有萬噸大石棱角分明,如天刀裁齊,民間傳為蓋玉皇殿用的天磚?!袄先耸?、“蘑菇石”、“石船”、仙人攤煎餅的“鏊子石”,形象逼真,惟妙惟肖,令人叫絕。這里己成為市風景旅游景區(qū)。鳳仙山主峰玉皇頂下,另有大小十座山頭,卻成為全鎮(zhèn)200多個石材加工廠的采礦區(qū)。礦產(chǎn)“魯灰”石材,被國家有關部門鑒定為A級礦,是國內(nèi)罕見的優(yōu)質(zhì)花崗石礦。郭家莊的人靠山吃山,家家開辦有石材加工廠,產(chǎn)品遠銷國內(nèi)外;戶戶住的小樓房,走上小康路。
    我們首先走進原村黨支部書記康玉成的家,在他家寬敞明亮的客廳里,同村里的康玉成、康憲英、康玉新、康玉琴、康憲者、康榮義幾位族人進行了座談,聽他們講述父輩們當年積極參軍勇敢抗日的事跡:
    泗水縣西靠曲阜、兗州,東鄰費縣、臨沂,南接鄒城,北毗新泰、寧陽,地理位置非常重要,抗戰(zhàn)時期成為敵我競爭之地。在這里多次展開的拉鋸戰(zhàn),使泗水成為一決慘烈的土地,英雄的土地,廣大群眾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價。1938年1月11日,日軍騎兵野春•小田部隊近200人由駐泗水城的德國天主教堂神父滕岱海引領,侵占了泗水縣城。之后,泗水這決面積為1119平方公里的土地,便成為日軍屠殺手無寸鐵的人民群眾的場地。日軍在戈山村一次槍殺群眾近200人,用噴火器將在大街上奔跑的小女孩活活燒死,損害牲畜1600多頭,燒毀房屋380多間。一個百余戶的喬家村,幾乎家家都有捐軀之人。
    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。日軍的暴行,更加激發(fā)了泗水人民擁軍、參軍的抗日熱情,踴現(xiàn)出娘送兒參軍,妻送丈夫打東洋的壯烈景象。流傳至今的民歌《大辨子甩一甩》,正是對泗水山區(qū)人民血與火、生與死歷史的最好記憶:
    “大辮子甩一甩/甩到了翠花崖/娘啊娘啊/隊伍要往哪開
    小妮子,你別哭/哭也是擋不著/隊伍行軍不興帶媳婦
    同志們把號喊/喊了個向右轉(zhuǎn)/走了,走了!/別忘了小妹俺
    小妮子你放心/他不是那樣的人/忘不了爹娘,忘不了心上人
    西北上大炮響/隊伍走的忙/妮啊妮來/你看他回頭望
    翠花崖上送親人/眼望隊伍過山村/盼著那勝利早日的回家門?!?   1942—1943年,當時只有十三、四戶康姓人家的郭家莊,毅然走出來八名青少年報名參加八路軍:
    康憲營,1928年出生,1943年參加八路軍。參加過兗州戰(zhàn)役、濟南戰(zhàn)役、淮海戰(zhàn)役等,1950年轉(zhuǎn)入海軍,任舟山群島嶼艦艇炮長,營級干部,后轉(zhuǎn)業(yè)到開封黃河防汛指揮部工作。1958年回鄉(xiāng)任村支部書記30多年。2010年病故。他的大兒子康玉新說:“父親在世時經(jīng)常給我和弟弟玉琴嘮叨,他和莊上那幾個當兵的,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?!?/p>

康憲東,生年不祥(后人在外地打工),1943年同康憲營、康憲法一起參加山東八縱。參加過兗州戰(zhàn)役、濟南戰(zhàn)役和抗美援朝,1957年復員回鄉(xiāng),已病故。
    康榮祥,1928年出生,15歲參加八路軍,17歲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,參加過孟良固戰(zhàn)役、九山之戰(zhàn),營級干部,因在戰(zhàn)斗中負傷與部隊失去聯(lián)系,于1949年回鄉(xiāng)務農(nóng),己病故。
    康榮洋,生于1930年7月,1943年參加八路軍(娃娃兵),參加過兗州戰(zhàn)役、淮海戰(zhàn)役等,連級干部,解放后轉(zhuǎn)業(yè)到江蘇省東海縣工作,任水利局局長,2010年8月病故。
    康憲平,現(xiàn)年89歲,1942參加八路軍,1943年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,參加過兗州戰(zhàn)役、濟南戰(zhàn)役、杭州戰(zhàn)役,1949年任職杭州軍管會,后轉(zhuǎn)業(yè)杭州五交化公司任總書記,1988年離休后被任命為西湖區(qū)柳下鎮(zhèn)黨委書記。副師級待遇。
    康振,1926年出生,早年參加抗日活動,1943年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,被秘密分配到泗水縣政府工作,1945年被調(diào)入中共機要科做情報工作,1955年被授于上尉軍銜,1964年被授于上校軍銜。解放后任安徽省馬鞍山市冶金工業(yè)部礦山研究院宣傳部長,1988年離休。康振的弟弟叫康榮義,今年80多歲了,他向我們介紹了康振的情況,還取來兄弟倆的合影照片給我們看。
    座談會后,我們在康玉新、康憲英的引領下去拜訪健在的兩位老兵。
    室外氣溫攝氏38度,太陽蒸烤得讓人透不過氣來,緒虎給我開玩笑說:“俺們這邊最熱的天氣讓你趕上了?!闭f著話,我們幾個人來到了村西北角的一個小院子里,走進兩間低矮的舊瓦屋,看到一位白發(fā)老者正光著上身側(cè)臥在床上,一位老太太坐在床前,手拿一把蒲扇在為他扇風取涼??涤裥轮钢蠞h對我說:“這就是抗日老兵康榮環(huán)?!?br/>    老太太見我們幾個人進屋,連忙起身招呼。屋子內(nèi)放著床、舊木籍和雜物,還有做飯的石砌灶臺,老太太掃了一眼屋內(nèi),顯得不好意思:“地方窄、地方窄,也沒個地方坐?!庇裥陆o老太太介紹我:“這是老家來的人(注:郭家莊《康氏族譜》記截,先祖由河南遷到汶上縣,移居郭家莊。),來了解老輩子打日本的事?!?br/>    老太太明白后,慌忙用手推了一下康榮環(huán),慢慢把他攙扶起來。他坐起身,用困倦的目光打量著我們。老太太一個字一個字地大聲的對他解釋說﹕“河南來的一家子,來問你打日本的事”,她轉(zhuǎn)身又對我們說:“他聾。”
    老人楞怔怔的,好像沒聽清楚老太太的話,他用手比劃著讓老太太給他穿上上衣,托扶著下床,坐到床前邊一張破舊的大木椅上。他望著門外,嘴巴輕輕地顫動著。我看了看老人,小聲對緒虎說:“沒什么希望了(意思是采訪要落空了)?!敝螅易尵w虎給老人拍照(準備離開)。突然,就在像機快門“咔嚓”之時,老人說話了:“打老日!”我們都驚呆了!此刻,我覺得室內(nèi)的溫度一下子下降到了零下。

我慌忙拿出筆記本,蹲下身子,把本子放在腿上,開始采訪:
    康榮環(huán),現(xiàn)年90歲,1943年參加八路軍,投身于抗日戰(zhàn)爭。他平定了一下氣息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講述昔日的往事:“我當兵后,先打老日,后打老蔣......剛當兵打日本,鬼子槍好,我們好多人用大刀、土槍。我們不給鬼子當面干,打游擊戰(zhàn)......麻雀......;在燕子嶺,白天我們睡在山洞里,晚上出去偷襲他們據(jù)點,干他們巡邏隊,摸掉他們的哨(哨兵)......那年大年三十晚上,后半夜,在膠東鐵路線上,我們一排人阻擊鬼子......用土槍、步槍跟他們的機關槍對著干,一排人到最后就剩下我和另一個人......”說著說著,老人忽然停了下來,他顫抖著用手扒開胸前的衣服,讓我們看到他腹部那道深陷的疤痕,“這是日本人槍打的......”1945年康榮環(huán)參加中國人民任解放軍,任某部排長,參加過準海戰(zhàn)役、渡江戰(zhàn)役等,后轉(zhuǎn)業(yè)到上海公安總隊后方勤務處工作,1952復員回鄉(xiāng)。
    我們想同康榮環(huán)一起合影,他聽明白后高興得連連點頭。拍照之后,我們同老人握手言別,他特意讓老伴攙扶著走到大門口,送我們走。
    繞過幾座院子,沿著一條由一塊塊花崗石鋪砌的路子,我們又來到了抗日老兵康憲法的家。
    大門緊鎖著,門口的地上坐著一位又黑又瘦弱的老人,右手拿著半塊子甜瓜,眼睛吊吊地望著前面那片小楊樹林,好象根本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幾個人站在他的面前?!斑@就是抗日老兵康憲法,他己經(jīng)糊涂兩年了,現(xiàn)在別說講什么過去的事,他連自己家里人都不認識了”。
康憲法,現(xiàn)年89歲,1943年參加山東八縱,參加過兗州、濟南抗日戰(zhàn),后任解放軍某部裝甲部隊營級指揮官,參加過開封戰(zhàn)役,后在淮海戰(zhàn)役中被炮彈炸傷胯骨,三等乙級傷殘,獲解放獎章一枚,1956年復員回鄉(xiāng)。
    八位老兵,走了四位,在世四位。他們從鳳仙山下的小村莊走上抗日戰(zhàn)場,又從解放戰(zhàn)爭的硝煙中走出來,葉落歸根,回到故鄉(xiāng),這已經(jīng)是萬幸了!
    夕陽西下,告別郭家莊的康氏宗親,我們心中久久難以平靜,望著村莊后那座高聳云端的風仙山,仿佛覺得它是一座功德碑,那上面永遠鐫刻著抗日老兵們可歌可泣的事跡!